碳酸炒肉【暂退勿扰】

一只每天都不想写文的咕咕,填坑困难户

[kq]念想

时间线:江停受伤昏迷的那三年。

OOC归我,人物归淮上。



金杰觉得他越来越看不透他大哥了,比如说他大哥每个月都固定时间要定一束花,比如他大哥不许手下任何人提起红心Q,比如他大哥锁在小房间里那把被拆了弦的小提琴,他从来就没见他大哥拉过,再比如夜深人静时他大哥总喜欢盯着窗外,不论有没有月亮。

这天晚上,闻劭一身酒气坐在床上,看着窗外的上弦月,悄悄打开了那尘封已久的房间,房间里只有一把积了灰的小提琴,他轻轻擦拭着那把琴,一根一根的把放置在旁边的琴弦装上。

小提琴搭在闻劭的肩膀上,琴弓和琴弦摩擦出的音符温柔如水,却透着一股连拉琴人都没察觉的淡淡的忧伤。

听着倾斜而出的音符,闻劭看着床头放着的那张照片,里面的人披着警服外套正走出市局,刁钻的角度让闻劭只能看见他肩头扛着的星。

闻劭的脑子里像走马灯一样,播放着两个人在孤儿院的相识相知,到之后的反目成仇。他想,如果当初他没有让草花A利用江停,那是不是江停就可以永远站在他身边。

“江停……”音乐戛然而止,闻劭有些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,他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,自从江停受伤昏迷以后,就有一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在心里蔓延,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。

他卸了琴弦,把琴重新锁进了黑暗的小房间里,再一次尘封。

第二天,闻劭一大早就起来驱车去医院。

他知道江停在哪个医院所以每个月都会去看他,没人的时候在他的病房里坐一会儿,有人的时候他就在门外看一眼。

当他到江停病房的时候,江停的病房里空荡荡的,清一色的白,床上的人也很白,看起来像个脆弱的陶瓷娃娃,一碰就会碎。

闻劭像是怕吵醒床上的人一样,轻手轻脚的拧开房门闪身进去,看着床上瘦弱得像个纸片的人,皱着眉抿了抿嘴唇。

他在江停病床前坐下,随手拿了个苹果削起来,轻声说,“江停,我昨天又卖出去了一批货,你不是一直都想置我于死地吗?我现在就在这儿,我连枪都给你备好了,你醒来就可以毙了我。”

薄薄的苹果皮随着闻劭的动作一圈一圈的落下。

削完苹果后的闻劭抬头,看着清晨阳光倾斜在江停的侧脸上,暖洋洋的一片,突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。

他伸手进被子里握住了那只瘦骨如柴的手,修长的手指在江停的手掌上轻轻抬起又落下,闻劭那温柔的嗓音在床边响起,“这是昨晚的旋律。”闻劭轻轻握住了那只掌心几乎没什么温度的手,“我说过我永远只为你一人演奏,我的红皇后,你听到了吗?”

回应他的只是点滴落下的声音。

闻劭看了眼手表,将那只手塞进被子里,体贴的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去。

病房里的玫瑰还挂着水珠,极为艳丽。

细数起来,有九十九朵。

清晨阳光正好,这样的太阳让闻劭想起来那天江停找他,要求他换掉蓝金的名字时那屈辱的神情。

用停云来命名蓝金或许于你而言是奇耻大辱,可对我来说,他是我在漫漫长夜中唯一的念想。

只有这样,我才能有一丝你还同以前一样在我身边的错觉,哪怕他仅仅是错觉。

可惜这些江停永远不会知道,他注定是站在阳光下的人,就像他们注定走不到一条路上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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